豆瓣2024-10-20 08:23:41发布:养子去世,要账的村民堵住大门,表婶鞠了一躬,所有人都落泪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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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婶一岁多母亲就去世了。父亲去北京找活干,在那边娶妻生子,从此没再回来。
她跟着爷爷奶奶长到五岁多,老两口先后去世,她只好跟着叔婶生活。
叔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自己也有好几个孩子。他们对她还不错,可那个年代缺衣少吃,生活艰难,能吃饱饭就不错了。关心照顾根本谈不上。
表婶很懂事,进门就帮着叔婶带弟妹,喂鸡喂猪,才六七岁就知道打猪草,挖野菜,拾柴火。
有一年下大雪,她去后山捡树枝出溜了下来,半拉脸都抢破了。
叔婶找了赤脚医生糊了药,伤好了,脸留了好大的疤,模样算毁了。
因为丑,她一直嫁不出去,搁家待到了二十多岁,才嫁给了我表舅。
表舅原本有个媳妇,因嫌家里穷,大着肚子就跟人跑了。
表舅一个人过了七八年,经人说和,娶了表婶。
表舅蔫巴老实,人也瘦弱,地里的活家里的活全指望着表婶。
表婶脸丑,身子骨却壮实,无论下地干农活还是去外边打小工,比个男人都能干。
她种的小麦,玉米,棉花在村里数一数二的好,老庄稼汉都竖大拇哥。
表婶进门第二年生了个胖闺女,头生前两天还在下地,生完孩子十几天就裹着头巾干活了。
她心疼我表舅,也心疼庄稼,她说她自己就是劳碌命,搁床上躺着浑身不自在,一下地百病全消。
就这样,在表婶的辛勤劳作下,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,两口子攒了点钱买了砖,准备翻盖老房子。
地基刚打好,表舅前妻忽然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个半大小子。
长得和表舅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。
“你回来干嘛!出去!”表舅一看那个女人,脸涨得通红,堵着门不让她进院子。
“这是你儿,柱子,叫爹,他是你亲爹啊。”女人把身后的男孩推出来。
男孩用袖子蹭了一把鼻涕,梗着脖不吭声。
表舅奶拄着拐杖,看了一眼,哭了。
这是她亲孙子啊,绝对是。
表舅阴沉着脸蹲在地上抽烟,一声不吭。他记恨女人,可孩子无辜。表婶的性格他也清楚,她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,这个孩子,她能接受?
表婶抱着闺女,冷眼看着。
她不吐口,没人敢应。
女人推搡孩子喊人,男孩死活不开口,她急眼了,抓起个棍子就抽。
一棍子下去一个血印子。
男孩儿咬着牙,就是不开口。
表婶一把抓住棍子,呵斥女人少来这套,她生的娃她带走,儿子有什么稀罕,她能生闺女就能生儿。
女人“噗通”一下跪在了地上。
她按着儿子也跪下,撩起衣服让人们看他背上的伤!
在场的人都惊呆了,瘦骨嶙峋的后背上全都是青紫色的血印子,新伤摞着旧伤,没一块好皮!
“大妹子,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好心人,求求你了,救救娃吧!”
女人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个旧手绢。
里面有几张破票子。
“我现在那口子是个混账,他嫌弃这孩子,一喝多了就按着他往死里揍!我实在没法子了,才给他送过来的,要不真被他打死了……”
表婶伸手把孩子拽起来。
那小子却猛的甩开了她的手。
表婶问表舅,你说咋办!
表舅闷着头,半晌,“你想留下就留,不想留让她带走,都随你。”
男孩一怔,两行泪就留了下来。
他咬着牙拽着女人要走,表婶却拦住了他。
“人,可以留,不过有一句话我必须说在前头。”
女人忙不迭点头。
“他进了我家门,就是我家的人,从此,就和你没了关系,养老送终,摔盆扛幡都与他无关。你不能再踏进我们村一步。”
“不行,她是我娘!”
没等女人点头,男孩儿先急了!
“我答应,我答应,我死都不会迈进这个村,我对天发誓。”女人深深看了孩子一眼,把钱塞进表婶手里就跑了。
表舅拽着男孩,差点没按住他。
“放开我!”男孩拼命地挣扎。
“你想回去被打死吗?”表婶问。
“我不怕!不让我见我妈就不行!”
“我只说不让她来,没说不让你去!”
表婶哼了一声:“多大的能耐说多大的话,你现在回去只能害她受罪,你要走我不拦,走了,再想回来绝不可能。”
男孩愣住,不挣扎了,眼神透着不干。
“等你有能耐了,我不拦你,不过,他也是你爹,你得给他养老送终。”
就这样,男孩儿留了下来。
表婶也没再生儿子,一心一意拿他当自个儿子对待。
比亲儿子都亲。
我妈有一次问她,为啥肯冒这个险,养别人的儿子,就不怕他长大了不孝顺你?
表婶摇了摇头,这小子虽然犟,可就凭他对亲娘不离不弃的模样,就不是个孬种。
我从小没娘,爹也不靠谱,我懂被亲人舍下的滋味。
他娘也是没法子了,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,一个女人不是走投无路不会这样,我也有孩子。
“你就不怕他真不管你?”我妈又问。
“我自个也有闺女,再说,我赵翠养大的娃,就不可能没良心!”
人在做,天在看,娃娃没有坏的,他们都是有样学样。
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!
表婶没读过什么书,也不会讲大道理,可她明白什么是为人父母,以身作则。
她是这样说,也是这样做的。
她从不外带这个儿子,也不过分溺爱,就像自己闺女一样,该疼了疼,该揍就揍,和自己亲生的没两样。
比表舅对孩子还上心。
渐渐的,儿子对她也越来越依赖,对妹妹也和亲妹子一样宠,虽然他打小就不好好学习,初中毕业就辍学了,可他脑子好使,也不怕吃苦。
从小工做起,一点点学技术,学做买卖。
后来成立了自己的小包工队,赚了钱,娶了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,还生了俩儿子。
别人赚了钱盖了房早就搬出去单过了,他死活不肯。
就赖着表婶在老房子旁边起的新房。
还把院墙拆了,两家又成了一家!
表婶哭笑不得,轰都轰不走。
儿子能干,闺女考上大学进了城,嫁的也非常好,表婶两口子成了村里人人羡慕的对象。
只有一点,儿子只肯喊她姨,就是不喊妈!
表舅为这事挺闹心,表婶却无所谓。
她笑着说,不喊我妈我不就不是他娘了?放心,他心里早就认了我了!就是脸小,一个称呼而已,我都不介意你唠叨个啥!
就这样,日子平淡又舒适的过了二十多年,俩孙子都长大了,表婶也五十多了。
一天晌午,表婶在院子里搓玉米粒,听见对面儿子和儿媳妇吵吵。
她竖着耳朵,听明白了。
原来,儿子的亲妈病的很严重,眼看就不行了,可她男人早死了,小儿子在广州,闺女也嫁的远,身边缺个长期伺候的人。
儿子这些年一直和亲妈有来往,那女人也记着自己的承诺打死不进赵家村。
儿子的意思,让媳妇过去伺候。
媳妇不乐意,一来孩子们小她舍不下,二来在她眼里,只认我表婶一个婆婆。
儿子苦劝无果,俩人才翻脸了。
表婶解了围裙,拍干净手,进了儿子屋。
“吵吵啥呢!不就这一点小事,他孝敬他亲妈应该,毕竟生养了他,你是她媳妇,也得进一份心!”
“我俩孩子也小啊,不是一两天的事,我舍不得。”儿媳妇埋怨。
“接过来不就行了,你有事,还有我呢!我天天自个在家也闷,多个说话的人也挺好!”
儿子一愣:“姨,不是不让进村?”
“那都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,去接回来吧!别墨迹了!”
“姨,谢谢你。”儿子抓着表婶的手,眼泪花儿直打转儿。
表舅埋怨表婶,儿子孝顺让他孝顺去,接家里多尴尬,他想想都别扭。
表婶白了他一眼,你个死老头子,还小肚鸡肠呢,都活了半辈子里,那么较真干嘛!
就这样,儿子将亲妈接了过来,女人病歪歪的,进门就哭了。
儿子被表婶养的这么好,她这个亲妈没脸进门。
表嫂笑了,“儿子是我的,也是你的,你这身子骨咋也活不过我,所以,最后享福的还得是我,你要嫉妒啊,你就好好养着,多享受享受。”
女人活了六个多月,比医生预计的长了两个月。
只要能下地能动,她就拼命的帮表婶做家务,谁拦也拦不住。
临终前,她死死抓着表婶的手,眼泪把枕巾都湿透了。
“大妹子,你的恩情我这辈子报答不完了,下辈子,我就是做牛做马,也要报你的恩。”
表婶用纸巾擦干她的眼泪。
“下辈子擦亮眼吧,男人不是有钱有势才值得托付一生。”
女人用力点了点头,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表舅也忍不住掉了眼泪,他记恨了一辈子的人,走了。人啊!一辈子看起来很长,过着过着,也就过去了!
亲妈走了,儿子更孝顺了,儿媳妇俩孙子也越发的敬重表婶。
一家人和和美美,又过了十年。
大孙子16岁这年,原本身体康健的儿子几个月暴瘦了三十斤。
表婶觉得不对劲,催他赶紧去医院检查,可他刚和朋友合伙接了一个大单子,还贷了款,工程进度很紧,他不敢松懈,再加上只是瘦了也没别的不适,就没上医院。
谁想到,转包给他们工程的是个骗子,拿了一半的工程款就跑了。
委托施工单位和他们签订的合同,如果他们停工,对方会立马起诉。
再加上几百个工人的工资。
一大摊子破事,全压在了儿子头上。
弄得他焦头烂额,根本没心思查病。
就这样,东拼西凑,家底都掏光了才把坑填平,还剩下本村的十几个人的工资。
儿子打算和朋友算一下账,不行就卖了吊车和搅拌机还账。
在她的教育下,儿子是个诚实守信的脾气,砸锅卖铁也不能当老赖。
几百万的家底眼看赔光了,儿子却检查出了癌症。
肝癌,晚期,全身都扩散了!
医生说,没治疗的必要了,数着日子了。
儿媳妇瞬间傻了,表舅前年中风,一条腿始终没缓过来,结果刚出来,人一下子就倒了。
表婶不相信,硬逼着闺女请了假带着大哥去了北京。
还是一样的结果。
一家人凄凄惨惨回了家,儿子住进了县里的医院。住院费都是表婶出的,他已经没有钱了!
儿子精神一下子垮了,天天半死不活的愣神,也不说话,药都不吃了。
儿媳妇抱着俩儿子天天哭,表婶咬着牙,每天一大早安顿好表舅,开着电三轮直奔医院。
快七十的人,天天挺着脊梁骨像个巨人。
她一滴眼泪没掉,也不许儿媳妇哭。
她说:无论如何你还有俩儿子,别怕花钱,娘有存折有棺材本,实在不行还可以卖房子,卖车,还有妹妹妹夫。
只要有一丝希望,娘就不会放弃!
医生说不行,我不信!
老天爷说不行了,我也不信!
只要咱们不放弃,他就还有一线生机。
儿子听见了表婶的话,大哭一场,振作了起来,也积极配合医生吃靶向药了。病情逐渐稳定。
他找来朋友清算账目,想拿回点钱。
没想到,认识合作了十几年的哥们翻脸不认人了。
不仅偷偷把东西都卖了,还篡改了账本收买了会计。
现在,账面是负数,工人的工资他也不认。
儿子深受打击,一下子就不行了!
医生说,就两三天的事了。
表婶一夜之间,头发白了一半。
她做了一辈子好人,也教育了儿子一辈子要做个正直的人,可为什么,那些投机取巧,翻脸无情的龌龊下作人,可以得意洋洋,沾沾自喜,她踏实努力的孩子却不行了。
她想不通啊!
难道好人真没有好报吗?
“娘……我想回家。”
儿子看着表婶,低声喊了一句娘。
表婶呆滞住,尽管这一声娘她等了几十年,也盼了几十年,可当她刚听到的那一刻,她还是忍不住哭了。
她这一辈子,多苦多难多遭罪,她都没这样恸哭过。
仿佛这几分钟,一辈子的眼泪全流光了!
“哎!儿啊,回家,跟娘回家!”表婶擦干眼泪。
开着电三轮把儿子接回来家。
“娘,我想吃你做的面疙瘩。”
儿子满眼含泪的看着表婶。
“哎,娘马上就去做。”表婶抹着眼泪从院子里摘了白菜,取最嫩的芯,去鸡窝捡了刚下的鸡蛋,崴了一勺面,给儿子做他最爱吃疙瘩汤。
水开了,油绿的菜心,金黄的蛋液,雪白的面团。
水翻滚着,表婶的眼前都是水雾。
她真不甘心,儿子临走还落下欠账不还老赖的名声。
让她俩大孙子以后如何做人!
坏人,不应该恶有恶报么?
儿子喝了一大碗疙瘩汤。
他原本就是个很聪明的男人,只是太过信任朋友,不过,这件事不是没有转机。
再三思忖后,他把表婶喊进了屋。
娘俩聊了整整一个小时。
表婶出了屋,眸光炯炯有神。
她赵翠一辈子无愧于心,她就不信老天爷不长眼,这世上,总得有公道!
表婶离开了一天一夜,儿子气若游丝,硬挺着不闭眼。
表舅和俩孩子守着他。
媳妇操持家务。
谁也不知道表婶去了哪儿,儿子不肯说,也说不了话了。
一张脸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。
表婶回了屋,表舅瞬间傻了,出门的时候还是花白的头发,现如今已经全白了!
“儿啊,娘都办好了。”表婶冲到炕边上,紧紧握着儿子的手。
他已经说不出话了,眼角全都是泪。
“儿啊,要是有下辈子,你还来找娘,咱们还做母子。”
表婶用手轻抚着儿子的眼睛,帮他合上双眼。
进门的时候他才八岁,他们做了三十年的母子,现在,他先走了。
可她还得坚持,她必须把儿子丢掉的尊严和名誉讨回来!
出殡那天,是个大晴天。
儿媳妇俩孩子,表舅全都止不住的哭。
表婶却一滴眼泪都没掉!
她一直盯着大门,直到一群男人气势汹汹的闯进门,她站了起来。
“完了!要债的来了!”村里有认识的人叹了口气。
“太缺德了,明明有钱,欺负一个病人一家子老老小小,真不是个人!”
“真不是东西啊,十几年的朋友,就为了这点钱,脸都不要了!”
人们义愤填膺,却无计可施。
“老嫂子!车,我们拉过来了,你确定要这么做吗?”
为首的,是一直和儿子合作的一个长辈,六十出头。
“确定,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。”
表婶站起来,走到众人面前,“就算不成,我还有房子有地有存款,欠你们的钱我一分钱都不会少,我现在身子骨硬朗,能做工能下地,我说了还,就一定还。”
“别说了老嫂子!我信你!”
“我们也相信你婶子,太欺负人了!没这样的,我们都给你作证!”
一群汉子们不像讨账的,倒像助威一样。
村里人都傻了,表舅儿媳妇也愣住了。
“装车!”表婶一咬牙。
一群汉子冲进了灵堂。
在所有人的注视中,水晶棺椁被装在了车上,用厚厚的麻绳捆结实了!
“老头子,跟我走!”表婶大喝!
“去哪儿?”表舅拖着右腿走了过来。一脸茫然!
“去要账!给儿子讨公道!”
表婶两眼迸射出璀璨夺目的亮光。
“可账本上……”表舅犹豫。
“他做了假又怎么样,大伙儿的眼睛是雪亮的,这些人都跟着干了活,机械呢?车呢!谁不知道,凭他空口白话,老天爷不瞎,大伙儿心里明镜似的,不就是欺负我儿没了吗?他走了,他亲娘在,谁想踩着我儿子的脊梁骨发黑心财,问问大伙儿,同意不同意!”
“不同意!我愿意作证,要钱!不给砸了他们家大门!让他没脸见人!”
有人振臂高呼。
“老头子,就说你敢不敢吧!”
表婶将麻绳套在肩膀上,用力一撑。
稳住了车头。
“我有什么不敢!我儿的账,我儿的钱!”
窝囊了一辈子的表舅挺着腰杆,“你拉车,我推。”
“奶,我俩也去!”大孙子一拽弟弟,俩孩子也跑了过来,一人扶着一边的把手。
儿媳妇咬着牙也立在了表舅旁边!
“我们也去!”
“豁出去了,我也去作证,他奶奶的,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,他还能买了天理!”
一个个村民涌上前来。
摩拳擦掌跟在后边,帮忙推车的,扶着棺椁的,站满了人。
“谢谢大伙儿,这是我们一家子的事,你们跟着就行,跑的快的也可以先去通知一下。就说我赵翠马上就到,我们全家马上就到!”
“我跑的快,我去!”一个大小伙子撂着蹶子跑了。
“走!”表婶拉着车,表舅和儿媳妇用力推,俩孙子弓着腰拽。
灵车缓缓进入了大路。
正午的阳光分外耀眼,每一个村民的脸都是肃穆的,圣洁的!充满了正义的光芒!
就像表婶曾经说过的那句话。
公道自在人心,否则,天理何在!
后记:
车没到对方家门口,村长就派来了说和的人,那家眼看事情闹大犯了众怒也老实了,他们答应给剩余的人结清工资,并补偿表婶家一部分卖车和设备的钱。
虽然没拿回全部,却也拿回了一大半。
至少俩孙子上学的钱不用犯愁了!
这是我老家一个远房亲戚的真实故事,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,我感动的热泪盈眶,激动不已。
表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,没去过大城市,也没见过大世面,可她勤劳,朴实,正直善良,言出必行。
她,值得所有人的尊敬。
赵翠是化名。
老太太现在还能下地,身体康健,俩孙子一个考上了大专一个读高一。
一家人很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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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en
9秒前:他走了,他亲娘在,谁想踩着我儿子的脊梁骨发黑心财,问问大伙儿,同意不同意!
IP:97.40.9.*
Meriem
3秒前:“哎,娘马上就去做。
IP:59.22.7.*
杰米·道南,达科塔·约翰逊,卢克·葛莱姆斯,维克多·罗塞克
3秒前:”
IP:35.76.9.*
古力娜扎
7秒前:“娘,我想吃你做的面疙瘩。
IP:98.94.5.*